是一个模子调教出来似的,偶然看看确实有意思,但是看久了,也腻歪。
但黄云鹤显然并没有发现皇帝神色恹恹的样子,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见皇帝没有说话,便自顾自的接下去了,“皇上,这江南的美人,那是真的美,皇上既然到了江南,领略了江南的美景,尝了江南的美食,若皇上不曾见识过江南的美人,那便是微臣的失职了。”
黄云鹤说的情真意切的样子,仿佛皇帝不当这一回嫖客便是他政途的污点似的。
弘历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他的满朝文武还真是有意思,一个个都恨不得给他递了事帕似的。
“哦?是吗?”弘历盘着手上的海蓝宝石持珠,不冷不热地问地了一句。
“皇上,您是有所不知,臣前些日子寻着一个美人,哎哟,那姿色、那风情真真是人间少有天上无双呐。”黄云鹤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弘历稍稍坐直了身子,仿佛对黄云鹤口里的这个美人有了些兴趣。
黄云鹤一看有戏,便更来劲了,“皇上,您有所不知,这美人儿原是钱塘府一个落地秀才的女儿,也能识文断字,只是这秀才屡试不第,后来又得了病,这美人儿实在没法子才将自己典进了秦楼楚馆,弹琵琶、唱曲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有不通的,微臣打听得这美人儿确实是个清倌人,这才敢进献给皇上啊。”
弘历眼神悠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自言自语的吐出一句,“不是清倌人倒也无所谓。”
“皇上,您说什么?”黄云鹤没有听清。
“没事儿,既然你说的那么好,你把那美人儿叫上来,给朕弹奏一曲,也好让朕开开眼。”
“哎,微臣立刻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