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魏嬿婉便着急慌忙的从殿内走了出来,只是这衣服明显像是慌乱之中穿上的,上头还有着没有熨平的褶皱,而她的头发竟然只是梳成了最最简单的盘辫头,上头戴的簪子也像是仓促之间插戴上去的。
见此情景,如懿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说弘历哥哥……
她不敢想下去,每一次敬事房的太监捧着彤史来让她用印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她这一辈子最渴望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前朝的那些大臣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为了自己的前程,打着为皇室开枝散叶的旗号,千方百计的想将自己的女儿、姐妹送进宫来。
皇太后也一次又一次的以祖宗礼法不可废为由头,总催着弘历哥哥选秀。
便是她自己的家里,她的母亲也不止一次提过送一两个家里的年轻女孩儿进来,等生了孩子便直接抱到她跟前来养着,说什么这从小养起来的跟自己生的并没有什么差别,即便他日她自己生了,也并不影响,但她并没有答应,她要的从来都只有她自己生的,同时有着她和弘历哥哥的血脉的孩子。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魏嬿婉已经走下了台阶,对着如懿福了福身,行了礼。
但如懿并没有叫起,她紧绷着一张脸,厉声喝问道,“令妃,你可知错?”
“臣妾不知!”但从面上来看,魏嬿婉的态度倒是恭敬的,只是她心里想的却是:自己留不住男人,倒好意思跑到嫔妃的屋子里来抢男人,这么豁的出去,只怕下次是要跑到嫔妃的床上去抢男人了。
“容佩!”
如懿的声音阴恻恻的,听的出来是咬牙切齿才说出来的,正当魏嬿婉思索着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的时候,容佩已经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前狠狠甩了魏嬿婉两巴掌。
永寿宫的奴才一片惊呼,春婵立刻跪倒在魏嬿婉身后,赶紧伸手扶住了她,她不敢对如懿怎么样,只好恶狠狠地瞪向容佩:“娘娘……”
魏嬿婉舔舔牙根,口中有些咸咸的味道,看来是出血了,她必须把这笔债要回来!
“本宫……没事儿。”
魏嬿婉说话的时候,有些含糊不清。
“现在知道了吗?!”如懿居高临下的瞪着魏嬿婉,仿佛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