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兆远这一席话,听得一旁的江浮雪等不大了眼睛。
她和何羁舟是契约婚姻,两人从没怎么谈过父母、家人和过往。
江浮雪是觉得自己身背巨债。这钱,她没打算让何羁舟还,自然也不想说出来扮可怜。
至于何羁舟……
他的事情,他从来不说。
想来自然是觉得一个契约婚姻的妻子,无需知道太多吧?
江浮雪这还是第一次见何羁舟的父亲。
这么说……
他身边那个长相年轻,梳着那么长一条大辫子的女人,就是何羁舟的妈妈?
江浮雪看不清人脸。
只本能地觉得,何羁舟的妈妈,似乎……也太年轻了些。
她脑中思绪尚未转完。
便听得身边的何老爷子语气沉沉,带上了怒意:“你不是何家人,谈什么教育何羁舟?”
老爷子这话说得极重。
摆明了是不认何兆远归家。
若是平时,何兆远心高气傲,特立独行,老爷子这么说,他要脸面,就会转身就走。
可如今……
大山里的日子过了十多年。
儿子也长大了。
也该他回来过一过富贵繁华的好日子了。
再说,何羁舟才二十多岁,就被老爷子认定做继承人。可那不过是因为,自己这个何大少不在!
如今,他都回来了。
何羁舟本来就该把在何氏的股份和权利,全都转给自己。
好好当一个乖儿子。
可何羁舟不仅不肯。老爷子卧病时,他甚至不让自己和娇娇进门一步。
太过分了!
如今,老爷子身体虽然好了起来。
可……
毕竟人老了吗,总有先走一步那一天。
自己无论如何,得在家族内部,把属于自己的权利拿回来!
想着,何兆远深吸一口气,“爸爸,您说什么呢?不管怎么说,何羁舟是我的儿子,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最有资格教导何羁舟。他不听话,就该出国历练历练……”
何老爷子看着眼前的长子,只觉十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