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虫,问她能不能喂自己一个,她反手就给他了一个大嘴巴子。

    “鸡腿?”关妤动作一顿,有些不情愿。

    脑子里又不由自主回想起季锦洲被拉上台强装镇定的那一面,让她想起了自己的中学同桌,也是从一个社恐硬生生被她折磨得被迫外向,有几次还偷偷抹眼泪了。

    “行吧。”她勉为其难地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他。

    坏了。

    坏了。

    坏了。

    季锦洲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关妤对他好得简直离谱,她祖宗来了可能都没有这个待遇。

    癌症以上没跑了。

    接下来不会就要上演他们其中一个人得了绝症,人鬼情未了,be美学感动观众读者吧?

    关妤见他像个提线木偶失神地咬了口鸡腿,抽出一张面巾纸随手擦了擦他的嘴角,又给他夹菜。

    季锦洲脸色僵硬。

    怕不是他出了问题。

    关妤催促,生怕他吃不饱,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别愣着啊,吃快点。”

    算了,反正大家都是烂命一条,迟早都要死的。

    季锦洲这么想着,反而想开了,临死之前也能被她这么好好对待几个月,应该也不错。

    “不擦嘴了?”他得寸进尺地仰起脸。

    “你别太过分了。”关妤咬牙切齿地把纸巾摁在他脸上。

    “我都没几天好日子了,你宠宠我不行吗?”

    “你确实没几天好日子了。”她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