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刻意提高了声音。
尽管如此门里的老妇人还是没听清，但她打开了门，往外看来。
她浑浊的眼睛很小，脸上皱纹纵横，“你们是？”
“我们是您儿子的朋友，过来看看您。”
老妇人愣住，好一会儿才有反应，“周车的朋友？那个不孝子，还能交到朋友呢，你们看着年纪不大。”
“他比我们年长些，很会照顾人。”冷清槐道。
老妇人慢慢红了眼，领着两人进去，屋子里有股不容忽视的尿骚味。
除了灶房的唯一一间屋里的炕上，躺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
老人见有人来了，动了动嘴没能说出话来。
“老头子，周车的朋友来看咱们了。”
炕上的老人又动了动嘴，眼眶通红。
老妇人很不好意思，“家里也没个落脚的地儿。”
她拿出来两个马扎到有灶台的屋，木门开着，雨水还能溅进来。
言安和冷清槐坐下，将准备好的现金拿出来。
言安开口道，“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老妇人不收，最后推拒一番，言安说她不收下她们没法走，老妇人才收。
她眼泪落下来，握着钱的手一直在抖。
男鬼飘在半空中哭得稀里哗啦。
“谢谢你们帮我给我老娘留下了点好印象，能有长得跟下凡的神仙似的朋友，估计他们得觉得我烧高香了。”
言安摸着脸笑起来。
她长得不是仙气飘飘的大美女类型吧，这个鬼也太会吹彩虹屁了。
“呃姑娘，我说得不是你。”男鬼的有些尴尬的声音飘来。
言安：“……”
男鬼的情商忽然占领高地了。
“能有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跟我做朋友，估计他们也得觉得我烧高香了！”
言安，“……”
她视线落到跟男鬼妈妈聊起来的冷清槐身上。
要是古装扮相一上身，不正是书中说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温和笑着，问老人家的身体，问亲戚朋友情况，问需不需要帮助。
其实不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