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座位底下只是一只手啊。”徐芳咬紧牙关,被吓得说话有些不过脑子,“你怎么可能有向我求助?”
话毕,她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怎么可能!我用我的右手碰到了你的手!不信你看……”女人瞪圆了眼睛,要伸出右手去给徐芳看,但是,她没有做到,“你看我的右手……”
“我的右手呢?”
桑榆往后退了一步,低声朝身后的徐芳说:“……姐姐,准备跑。”
“不对,不对!”女人的声音越发瘆人,她开始像条蛆一样扭动起来,腥臭味被搅起,顺着夜风吹遍道路,“我的手去哪里了?它怎么会不见了!”
女人发了疯似的尖叫起来,“我的手呢?!我的戒指还在上面!”
“她是疯了还是……正常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的手被砍了呢?”徐芳喃喃道,眼前女人疯狂扭动试图寻找自己手臂的行为泛着极强的不真实感。
她的腿有些软,正犹豫着要不要立刻扭头逃跑。手却忽然被冰冷的指节抓住,她尖叫一声,声音甚至盖过了那个女人,震得桑榆差点被她的嗓门吓死——是桑榆抓住了她。
桑榆拽回她的思绪,拉着她的手往来时的路跑去:“跑!”
女人已经蠕动着跌到了地面上,嘴里还在呼喊着别丢下我,让人头皮发麻!
南环山路的前半段是上坡路,因此她们往回走时,一路向下速度极快。
徐芳不经常运动,但今天她累得格外的快,才跑了没多久就有些气喘吁吁。她一边跑一边惊魂未定地回头,生怕坡上忽然出现一个女人蠕动着朝她们追来。她的脑海里划过众多丧尸片,这让她从头凉到了尾。
恐惧和嚎叫声被夜风裹挟呼啸过耳畔,桑榆比徐芳快一些,因此对她说出的话听得模糊:“我们、我们还要跑多久啊?”
在跑操和体育课夹击下活下来的桑榆体力有优势,她回头去看,身后模糊的黑暗里,依旧只是树影轻轻晃动。桑榆放缓脚步回应她:“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清楚她能不能追上我们。”
运动大概是能使人清醒,徐芳减慢速度,最终停下来。她双手撑着膝盖呼哧呼哧地喘气,摆出一副真的跑不动了的模样:“就算她追上来、又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