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没想到轻轻松松地就拥有了一条板凳。
制作灯笼的都是老人,一眼望过去最年轻的四五十岁,年纪最大的少说八九十岁。桑榆搬了条板凳坐在一旁看老人们制灯。
他们动作娴熟,虽然每一寸皮肤都苍老无比,像枯槁的树皮,深色的纸张堆叠在一起,他们身上缺失了生命的活力。
上色,装骨架,编绳结,一套流程下来毫不拖泥带水,散落的材料用不了半个小时就被组装到一起。但是,桑榆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无论是哪一盏灯笼,传递到谁手中,都没有人为其装上灯泡。
放在防水布上的材料里也没有类似于电线玻璃灯罩之类的东西,这和她认知中的并不一样。印象里这种形制的灯笼都是装载灯泡的。
“嬢嬢,灯笼不用装灯泡吗?难道是用蜡烛点的?”桑榆在一个老人停下手中动作歇息的时候问出了声。灯笼不装载灯泡也可以有另一个解释,那就是用蜡烛。
赏月时的花灯便是用蜡烛点亮,只有不固定的灯盏才有可能会用到蜡烛。
老人浑浊的眼睛看向她,脸上笑容依旧:“灯泡?不是已经装了吗?”
方才半小时的温馨在老人这一句话都被尽数敲碎。桑榆慢慢挺直了腰,老人笑眯眯地指了指灯笼的底座:“只是还没有点亮噻,再过几天灯笼就全部都亮起来咯。”
至少桑榆没有看见蜡烛或者灯泡。她谨慎地看了一眼脸上表情依旧温和的老人揉了揉眼睛,“嬢嬢,我可以拍张照吗?”
老人点头:“别客气!这种老手艺,要是你能教会你们这种年轻人最好不过了!”
桑榆脸上却没有笑容。她素来不擅长阳奉阴违,许长安教她该笑就笑该哭就哭的本事她没学到多少,只知道这种情况她应该不露怯,面色如常。
她拍好照片,忍着想要跑路的本能反应,又问:“嬢嬢,我听说我们村里猫肉汤很有名……”
“当然了!就算是村里的娃娃也是会做的!”
“……我想问一下,您有没有见过一只黑色的猫,但四只脚是白色的?”
“这个没有伐。”另一个老人加入了话题他也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村里的猫都是买的。每一只都关单独笼子,黑猫我们不抓!那可是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