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完了春晖讲述的故事,桑榆才知道,为什么他会说夏仲本人尤其明白规则不能随意触碰。
他们都是一点浮尘,得了一千零一夜的好处,弯着腰当孙子。不去想它为什么存在,不去想它如何将他们带去游戏世界。
祂制定规则,他们便在规则下摸爬滚打,触犯了规则的被踢出局,也许是死,也许是失踪。总之他们被风吹起便飞,被踹一脚便落,命并不握在自己手中。
因此,秋暮的愿望,在那时的他们看来,是不可能实现的。
缅怀过后,人们又开始忙忙碌碌地奔走,活着,追随,获取。
人命已经被草菅了。
桑榆很木讷,也很固执。她如今比从前更生动,也比从前更固执。
人们被草菅了,难道她也该跟着草菅吗?这种恶性循环,迟早有一天报复到每一个冷漠的人身上。
桑榆没再多说,她知道春晖的选择,他在漫长的时间里被磨去了许多东西,棱角被磨平,只残留温和的表性。
“关于一千零一夜……”桑榆无端感到一点口干舌燥,于是也端起咖啡杯,小心抿了一口,却发现那不是咖啡,而是一杯巧克力牛奶。
这段小插曲让她停顿了片刻,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我有件事情想问,关于生死。”
春晖正望着她,于是桑榆轻轻放下杯子认真道:
“是不是只要有一个‘游戏世界’中的npc是存活状态,当世界收束,他就会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