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过来一个摸摸头表情包,道:“时刻记得规则哦,辞退不是社会意义上的辞退,既然已经签下了合同,那么咬着牙走到最后吧。”
桑榆沉默了许久,最后发道:“好。”
春晖又提醒说:“不过你也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你可以灵活进行游戏,a组的任务难度普遍不高,而且现在各自为营了,尽力行事就好。”
桑榆咀嚼着春晖的话,站在路边被冷风吹得双手冰冷。
一个电话忽然打进来,桑榆瞧了一眼打来电话的人——是奶奶。
她要唤离家的少女归家。
那不过是一年前的记忆,如今想起来却仿若隔世。
如此说来,其实她和许长安相熟,不过短短一年。
那时候她高二下半学期到来,此时高三下半学期,在一中的学习即将走到终点。
其实不怪班主任心急她的情况。
因为游戏的事情,她旷课早退的情况很严重,只不过因为天赋不错,成绩勉强吊2住了,将来大概率去二本或者专科,班主任痛心疾首,她总是把桑榆叫去谈话,告诉她再往学习里面投些时间,她能考得更好。
遗憾的是桑榆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一瞬之间她想了很多,想到今年三四月将升温到近乎入夏,想到午夜的出租车,想到一双双浑浊的眼睛,最后全部归于许长安。
那双眼睛可太亮了,她懂得很多,跳脱,热烈,像一轮永不熄灭的太阳,可是昼夜轮转,她没能找到一扇窗,桑榆也没能在被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帮到她。
眼前的生日礼物烫得她站在原地发呆,手背忽然被烫到,桑榆茫然地抬起手,一颗滚烫的咸涩滑落,落下一道潮湿的痕迹。
那个晚上下了很大一场雨。
隔天桑榆又被拉去谈话了。
班主任翻看着她的成绩单,办公室的气氛很诡异,桑榆低着头没说话,等到班主任停止翻阅手中的资料并重重叹一口气时,桑榆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道:“老师早上好。”
“好什么,我可不太好。”班主任推了推眼镜,“今天早上给你小测了一下,一些知识点又忘了,你这样下去怎么去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