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一下就得四分五裂,桑榆还在思考下一步的对策,谁知在她话音刚刚落下时,那砸门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桑榆的错觉。
桑榆原地等待了一会,依旧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死寂让她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她轻轻凑近了门,正待伸手——
“……你被吓到了吗?”
桑榆的指尖悬停在了原地。
她抬头,虹膜倒映出一抹银光,她几乎是在刹那间便往后退去,厕所的地面湿滑,她险些跌倒,但险之又险地躲开了从天而降的水果刀。
那把刀锵的一声落到地上,回音在厕所中回荡,清晰而剧烈。
那是它用来杀死桑榆,而桑榆最后又反过来捅进它眼睛的刀。那把刀上各种各样的液体已经被洗干净,刀身光洁明亮,折射着一圈小小的光晕。
桑榆没看那刀,只是抬头,便再一次和那张青白死寂的脸对上。它倒吊在天花板上,一张脸垂下来,瞪得圆滚的眼睛死死盯着桑榆,像是猎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猎物。
“你害怕了吧?”
“你害怕了吧?”
它一遍一遍地问,声音从平静到嘶哑,含着桀桀地笑声,毛骨悚然地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荡着。
“没关系,你活一次,我杀一次。”它幽幽说,“你永远都跑不掉,我会杀了你,我会杀死你们所有人。”
桑榆直勾勾盯着它,慢慢道:“不可能。”
它青白色的脸一僵,扯出的弧度怪异的笑容凝固住,桑榆抬手,面无表情地一拳揍到它的脸上。
这是一个很冒险的动作,但桑榆手边并没有趁手的工具可以让她再次开路,所以她只好牺牲一下自己的手,顶着有可能被嚼碎磨烂的风险揍了过去,风驰电掣!
触碰到它的脸的一瞬间,桑榆感受到一阵翻涌的酸麻和疼痛感,她的手像砸碎了饼干酥,手感过分怪异轻盈——还是冷藏在冰箱里的饼干酥。
她抽回手,立即开门向外跑去!
它这次没有惨叫了,像被惹恼,几乎是在瞬间便又出现在了桑榆眼前,手里拿着那把水果刀,冷森森的:“你还是再死一次吧……如果还是死着比较乖……”
桑榆想躲,但奈何让她躲的空间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