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或者后背,她总能很快平静下来,不再哭泣,或者不再无端闹脾气。
这个方法对她有用,哄着不安而混乱的人,同样有人。
在被无限拉长的沉默中,掐着她的力道终于松了松。五个通红的指甲印浮在手腕上,桑榆眼睛眨也不眨,轻声问:“姐姐?”
那双眼睛终于睁开了。
“你……”
她张了张嘴,嘶哑的声音让她蹙起眉,撇过脸咳了个撕心裂肺。
桑榆起身给她倒了杯水,虽然冷得彻底,但好歹能润润嗓子。武玉玲看看她手里的水,犹豫了一会,到底还是接过,咕噜咕噜灌了个干净。
“那个女人走了?”武玉玲终于能流畅说话了,她从地上爬起来,说话时牵动肌肉,便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痛。
她轻触了一下脸,没摸到光洁的皮肤,只摸到了一手湿漉漉的血液。
她呆呆看着自己的手,似乎还想再去厕所的镜子看看这款如今到底是什么模样,桑榆制止了她,说:“别看,会好起来的。”
“怎么可能会好!”武玉玲痛苦地闭了闭眼睛,“长颗痘破了之后都留疤,我这一脸的……”
她的声音凝滞住,霎时只剩下微弱哭声。
桑榆静了一会,说道:“我把她丢出去了,大概接下来有段时间我们是安全的……请你相信我,你可以认为这一切都是噩梦,等离开了这里,你的伤就会全部好起来,就像梦里受的伤带不到现实。”
武玉玲眼睑颤动,她沉沉道:“你明白什么?我们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