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
“我很高兴。”桑池喃喃道,“你不像他。”
桑知年吃得很满足,小柴房的粗粝和寒冷被她抛之脑后,那是她睡得最好的一觉,并不做梦,在安稳的黑暗中沉睡到鸡鸣起,天边翻起鱼肚白。
她爬起来干活,满心满眼都是昨夜的暖意,手脚勤快得阿婆找不到机会责骂她,只好愤愤叫她去割草回来喂猪。
桑知年应下了,背着竹筐和镰刀上了山。
山路并不好走,坡陡而崎岖,但桑知年更小些的时候来过很多次,所以只是速度慢些,并不会迷路。
她爬得累极,抬头去看层层叠叠的山峦,想起桑池同她说过的话。
到山外去,要怎么去呢?
靠走的话,要走多少个日夜?
桑知年没有多想,背着竹筐下山,想着去喂完猪,就去找桑池聊天。
然而等她走在回家的村道上时,一声惨叫划破了天际。有人啧啧小声说着些什么,看见她时,还投过来一个目光。
地方的方言桑知年没有认识很多,所以她没怎么听懂,只是看他们的表情并不怎么友善。
那惨叫声太过凄厉,让桑知年想起每到年关时家里会宰杀的鸡鸭牛羊,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在这些不友好的目光中几乎奔跑了起来。
“妈妈……?”
等到她跑到家门边,几乎是本能的抛下背上沉重的竹筐,连滚带爬地跑到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女人身边。桑池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骤然爆发出一阵明亮,她怒斥道:“去干活,别过来!”
桑知年的脚步凝滞,呆呆看着生气的母亲,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要去扶桑池,伸出的手还没有碰到桑池,就被忽然袭来的一脚踹飞了出去!
“年年!”桑池睁大了眼睛,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抓住黄三的裤管,按捺着道,“不关她的事!她刚刚干活回来!”
“不关她的事?”黄三冷笑起来,薅着桑池风头发拽她起来,“如果不是你不争气生了这么一个女的,我至于一直被人嘲笑吗!现在我想再要一个男娃,你还拿她当借口,好意思说不关她的事!”
桑池疼得倒吸冷气,嘴唇颤抖着,好半晌才道:“年年她年纪还小,等她再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