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半点儿也不剩。
敛气屏声,极力压下心头的战栗,佯作寻常,不去惊动谢玄的猎捕。
她有一副娇软的嗓音,因而便用那娇软的声音来答他,“是,死了。”
谢玄以身入局,这场戏做得十分逼真,很难叫人不信。然萧延年亦是生性谨慎,仍旧多问了一句。
难怪余鸢要说,王父李代桃僵,引蛇出洞,焉知主人不会偷梁换柱,借尸还魂。
他们二人明里暗里地博弈,不到最后,真不知鹿死谁手。
身后的人笑了一声,大抵是放下心来了。
因而不紧不慢地来到面前,轻易就把她按在墙上,一双手被扣在头顶,宽大的袍袖全都垂下,堆在肘间,露出了双臂的擦伤来。
还不止此,被锁着腕不说,她整个人都几乎要被萧延年的力道带得离开了内殿的木地板。
一双小足离了地,唯有脚尖踮着,才堪堪能撑起自己。
一段时日不见,萧延年的力道竟恢复至此,想必初见时那病弱的身子也调养得差不多了。
可阿磐却不一样,阿磐恰恰相反。
她原本有一具康健的身子,如今经了这半年的磋磨,留口气活到现在已是十分不易,哪还敢再提什么康健。
单说这一双手腕吧。
白日有子期先生与医官们的针灸,好不容易见了些许成效,知道疼了,使使劲也能动了。
可这就是这双手腕,此刻在萧延年的掌心里,不得不再次承受着全身的重量。
把她疼出了眼泪,却只叫那眼泪噙着,转着,不肯掉下来。
那毒蛇还说,“吊在城门的模样,真叫人心疼。寡人,爱极了。”
阿磐毛骨悚然。
那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君王,说出口的却尽是些阴冷刺骨的话。
吊城门是她这一生都畏极怵极的时刻,即便过了那至暗的时刻,如今被人提起,亦是使她一样地胆战心寒。
可她的主人,喜欢的竟是她如破布玩偶时的模样。
难怪他曾说,卑贱的美人,最能激起男人嗜腥嗜血的本性。
因而那时候奄奄一息的阿磐,亦是激起了他嗜血的本性了罢?
那人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