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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也不会。
那人声音冷峭,“叛贼之女,到底还是做了叛贼。”
她知道自己有最卑劣低贱的出身,因而没有一刻敢忘,可人到底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心呢?
她大抵是管不住的。
她本就是个贪求安稳的人,只想于这乱世之中求得片刻安稳,而这片刻的安稳,是王父谢玄给了她。
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为了这片刻的安稳,她宁愿飞蛾扑火,因而到底也走了父亲曾走过的老路。
眼泪吧嗒吧嗒地滚了下去,那人不知想到什么,竟兀然松了那只钳住她双腕的手。
阿磐无处着力,一松手便摔倒在地。
那人命道,“跟我走。”
阿磐不肯,伏在地上,拼尽全力抓住案腿,不肯起身,“主人恕罪”
“不走?”
那人的掌心覆住了她的颅顶,那带了刀疤的手心在她脸畔颈间肆意摩挲着,摩挲够了,才捏开了她的嘴巴。
捏开了她的嘴巴,继而,继而将一枚赤色药丸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