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了,他最初的话,她也都记得。
阿磐凝着泪,泪珠在眼里团团打转,然而极力地忍着,忍着,忍着眼泪不肯掉下一滴来,忍得眼眶通红,酸涩,胀胀的十分难受。
再忍不得的时候,到底被那眼泪滚了下来。
沿着脸颊滚下去,轻轻的一滴,落到了那人青筋暴突的手背,那刀锋一顿,顿得明显。
阿磐怃然开口,“萧延年,我渴了。”
“想喝一口水。”
在那无数个南国的暗夜里,夜夜都要说起这几字,几个平凡却又全是温情的字。
这几个字,可会使他念起他所说的“那一年”?
不知道。
可那人说,“没有水。”
阿磐眼泪滚着,颤着手去捂住脖颈。
指节颤着,声腔也颤着,抖着,呜咽着,“好多血我渴了”
那人神色悲怆,“阿磐,不怕,死了死了就不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