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云姑娘要自己跑来若是再受凉,可就不好了”
章德楼里的事到底是真是假,谁又知道呢?
是那孩子果真发了热,还是云姜听闻她留宿大明台,有意来扰呢?
阿磐还兀自猜想着,听一旁的人清冷冷地开了口,“去请子期先生。”
是啊,王父不是医官,他去了又能干什么呢?
婢子闻言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王父就去看看云姑娘和二公子吧!二公子浑身滚烫,那么小的孩子实在可怜啊”
司马敦嘀咕了一句,“主君又不会看病,大半夜的,跟我走吧,我去请医官。”
果然便催促那婢子走,那婢子初时还有些不肯,但司马敦白日砍人的事还历历在目呢,婢子不敢招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这是第一回。
第二回,是天还未亮的时候,云姜抱着孩子自己来了。
来了不是找谢玄,是来找阿磐。
这时候谢玄已经收工,正与她在二楼卧房小憩。
楼下是谢允在拦。
但谁拦得住云姜呢?
云姜这样的性子,闹不出个结果来就不会罢休,怎么肯消停呢?
就在二楼,听见孩子不停地哭闹,云姜的脚步把木楼梯踩得咚咚作响,叫声穿透了一楼正堂,清晰地穿进了卧房,“小妹!小妹!”
小黄追着云姜母子狂吠,赵媪和司马敦跟着追了上来。
云姜哭道,“小妹孩子烧得厉害一直在哭,姐姐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都哄不好”
孩子就在门外哭,哭得人心烦意乱的。
听得赵媪在门外劝,“到底是云姑娘自己的孩子,是饿了,困了,还是受了凉,生了病,没人会比做母亲的更清楚了。怎么云姑娘,竟连孩子都哄不好?”
云姜听了岂能不生气,她们的影子就打在木纱门上,“赵嬷嬷管得够宽了!我找自己的亲妹妹,找二公子的父亲,与你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赵媪一噎,“王父与夫人奔波已久,早都累了,哪里有工夫来帮云姑娘哄孩子呢?”
云姜斥道,“公子在哭,你看不见吗!到底是个下人,谁给你的胆子,敢拦公子见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