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告诉春姬,惠王在王父面前如老鼠尾巴,卑不足道,依靠惠王能有什么出路呢?
即便是西太后好似坐拥魏宫,是魏宫的主人,可在王父面前,不也是寸丝半粟,势孤力薄吗?
远的不提,只说近的。
七月王父一声令下,就能令西宫上下都变成了哑巴。
春姬能爬上来,短短一年工夫就做了夫人,除了能喂奶,必也不是蠢货。
因而春姬也笑,取出丝帕来轻拭唇角,拭完了唇角那巾帕就左手心握着,抬眉望阿磐,与她温静说话。
“是这么个道理,孩子太小,那就先歇一歇。我虽还不曾生养,但”
说着话,便搁下了汤勺,那涂着丹寇的柔荑轻轻抚摸华袍下的肚子,轻声道,“我也有了,知道心疼孩子。”
眸子一垂,脸颊这便泛起了一层红晕。
阿磐恍然一悟,原来春姬也有喜了。
春姬有喜,魏氏便有了后。
难怪西太后在宫中安分了才一月,便又急了,蠢蠢欲动,急于事功,频频往东壁送肉羹。
蠢物。
东壁缺她那一口吃的啊。
必是要趁谢玄不在,弑杀王父子嗣。
若果真能成,东窗事发,全都推到哪个婢子身上便是。
宫中婢仆上千,找个替死鬼有何难。
春姬既放下了汤勺,阿磐便也垂下了手去,温声笑道,“春夫人诞下大王长子,真是魏宫的大喜事啊。”
春姬赧然点头,“大王自不必说,娘娘也很高兴,说大王长大了,总算开窍了。还说等孩子生下来,是要宴请众臣,好好地庆贺一回的。”
西太后打得一手好算盘。
今日驱春姬来,想必也给春姬腹中的孩子许了什么。
阿磐掩唇轻咳几声,祸水东引,“是啊,大王开窍了,想必王后娘娘也很快就要怀上嫡子了。”
自周以来,唯嫡长子承继大统的法制早入了礼乐之中,几百年来,诸国莫不是循规蹈矩,奉行故事,即便礼崩乐坏,这一条也始终不曾变过。
春姬脸色微变,唇畔的笑意一僵,她必也知道这个道理。
这时候后头的婢子抬头提醒了一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