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墙壁,快到屋顶的地方,才开了个小小的窗户。
地面上只有三把椅子和一个长条木桌。
我紧张局促,心跳前所未有地快,手心里冒汗。
半晌后,两名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坐在长桌对面,摊开笔录本。
其中一人开始询问。
“你叫周岩?”
“对!”
“那晚为什么离家出走?”
“高三学习压力大,精神快崩溃了,想出去透口气。”
“你跟付晓雅的关系怎么样?”
“她是我姐,我们的关系很好。”
说出这句话,我的心猛然疼了一下,不由想起前晚付晓雅的叫嚣,让混混们把我往死里打,哪有一点感情。
“撒谎,他们四个人明明把你打住了院。”
警察冷着脸拍了下桌子,吓得我打了个激灵。
“是那三个浑蛋打我,我姐劝不住,也没办法,还是我姐把我送进医院。”
我违心地大声争辩,忽然双手捂着了脑袋。
“你怎么了?”
“脑震荡后遗症,头疼啊!”
见我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两名警察一阵皱眉,相互递了个眼色,切入了正题。
“那晚,你在向阳旅馆,有没有向外打电话?”警察继续问。
“没有!”
“付晓雅怎么找到的你?”
“我出门前说过,要去小旅馆安静一下。”
“周岩,做伪证是犯罪,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警察不耐烦地警告。
“没有就是没有。”
我嗓门很大,情绪变得激动。
“她是我姐,我们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情,岂不是禽兽不如?”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警察强调。
“但我们生活在一个家庭,一样的父母,她就是我亲姐。”
此刻的我头疼更加剧烈,几乎无法忍耐。
疼得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又怂又可怜。
两名警察怕我倒在问讯室里,倒像是他们的责任,又碰头讨论下,便拿来笔录匆匆让我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