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老夫人素来耳根子软,若是老夫人信了,便是有侯爷护在小姐,只怕胳膊也拧不过大腿。”
两个丫头你一句我一句,都在替她担忧。
苏蒹葭不慌不忙取下头上的珠钗,放在妆台上,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勾唇一笑,“你们慌什么,这是好事。”
什么高人?
不过是沈追找了个街溜子。
她给了浅月一个眼神,让她附耳过来,然后低声说了几句。
浅月霎时就笑了。
夜里。
等两人就寝后。
沈鹤亭突然看着苏蒹葭说道:“以后你离湖边远着些。”
天气越来越热。
苏蒹葭只穿着单薄的寝衣,两个人中间空着一大片地方,虽然同在一张床榻上,却也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泾渭分明。
她慢慢转过身来,“好,都听侯爷的。”
昏暗的光线中,她的双眸亮晶晶的,简直比天上的星子还要璀璨。
沈鹤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接着又道:“今日太医离开的时候,特意来找我透了个底儿,舟哥儿人即便醒了,只怕也要落下毛病的。”
这个苏蒹葭早就知道,但她还是很应景,满脸忧愁,叹了几口气,“舟哥儿还是个小小的孩子,怎就如此命运多舛!”
清晨。
沈追刚从巧儿房里出来,就收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父亲与苏蒹葭果然没有圆房。
那块喜帕是假的。这可真是天助他也!
只要按照信上的法子,就能让父亲断子绝孙,如此一来,为了保住侯府的香火,他就只能从旁支过继孩子了。
看来只有巧儿腹中那一个孩子还不够,万一她怀的是个女儿的,为了保险起见,祖母叫人送来的那两个婢女,怕是也得用上才行。
请安后,他照例去国子监读书。
也不知怎的,今日出门的时候,他心里直腾腾。
每日晨昏定省必不可少,用过早饭后,苏蒹葭去给老夫人请安。
“蒹葭,你可不是不知道,舟哥儿那孩子已经醒了,只是他眼神呆滞,逢人只会傻笑,怕是成不了什么事了。”老夫人招呼着她坐下,然后捻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