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掩盖住泛红的眼眶。
给沈鹤亭诊过脉之后,苏蒹葭也稍稍镇定了几分,至少从脉象上来看,除了他体内原本的毒,他并没有再次中毒的迹象。
那这是何故?
她脸一黑,难道是她配的药出了问题?
果然,救人比害人难多了。
若是叫她毒倒沈鹤亭,乃是整个侯府,都是小事一桩。
沈鹤亭靠在软榻上。
苏蒹葭满目愧疚,她低低的垂着头,“可能是药性有些相冲,我这就去再熬一碗药,解了刚才的药性。”
她起身就要离开,没想到沈鹤亭用食指勾着她的衣袖,不让她走。
“不用,我有感觉,身体,正在慢慢恢复。”他依旧吐字艰难,目光落在她身上,怎么都收不回来。
“真不用吗?”苏蒹葭歪头看着他。
沈鹤亭坚定不移摇了摇头,他的身体,他知道。
见他坚持,苏蒹葭便也不开口,好在不是中毒,等药性过了,他人也就好了。
沈鹤亭靠在软榻,苏蒹葭在一旁陪他。
过了一会,果然他的四肢慢慢恢复了些知觉。
苏蒹葭每隔一小会,便给他诊个脉,见他逐渐好转,她悬着的那颗心,便也渐渐落地。
外面日头毒辣,屋里摆放着冰块,十分凉爽。苏蒹葭趴在一旁的小几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沈鹤亭目不转睛看着她的恬静的睡颜,想起她刚才惊慌失措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仰起来,她,还是关心他的……
萧战在门口守着,不叫任何人靠近。
他时不时听上一耳朵,心里纳闷的很,怎么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侯爷这可不行呀!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
“鹤亭哥哥在吗?这回可是嫂嫂吩咐人,给鹤亭哥哥熬的参汤。”没想到谢韵音竟然恬不知耻,打着沈青瑶的旗号,又来给沈鹤亭送汤。
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嫂嫂可是跟她说了,做什么事都得有恒心,特别是鹤亭哥哥这样人,想要打动他,切记不可半途而废。至于鹤亭哥哥要给她设宴择婿又如何?
嫂嫂说得对,只要她不愿意,没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