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甚至不敢说出后面的话来。晏行不答反问,“你知道为何我与殿下会同意你与绾绾的亲事吗?”
他没有给沈鹤亭开口的机会,接着又道:“那是因为你承诺过,此生唯有绾绾一人,你若是做不到,这门亲事自然作罢,所以能不能娶到绾绾,在你,而不在我和殿下。”
“沈鹤亭,我希望你能明白,绾绾心悦于你,而我与殿下都希望她能如愿以偿。”他作为父亲,怎会不盼着女儿幸福呢!
沈鹤亭眼眶一红,他看了晏行一眼,重重将头磕在地上,“我明白太傅的话,只求太傅与殿下给我一个机会,此生我绝不会负蒹葭的,我说过唯有她一人,便绝不会再要沾染其他人。”
晏行缓缓站起身来,“镇国公,我与你同为男人,如此不知有些话说出口容易,可真要做到,难如登天!江山与美人如何取舍,自古便是一个难题。”
“倘若今日你选了美人,来日失意时未必不会怨恨她,阻碍了你大好前途。”
“若你选了江山,日后自有数不尽的美人,区区一人又算得了什么?”
沈鹤亭眼神坚定,“不,我绝不会这样的,我只要蒹葭。”
晏行垂眼看他,“那你背负的那些血海深仇呢?你扪心自问,你真能做到彻底放下吗?”
“我可以!”沈鹤亭逐字逐句道。
晏行没有说信,也没有说不信,他只勾唇淡淡一笑,“人心易变,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你与蒹葭的婚期还有四个月,我给你足够考虑的时间,但你当知落子无悔。”
撂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徒留沈鹤亭一人。
沈鹤亭慢慢起身,他眼尾泛红,拿起桌上的酒壶,大口大口灌了起来。晏行知道大还在等他的消息,一回到公主府,他便直奔大的寝宫。
大见他来了,且他脸色难看的厉害,她立刻开口问道:“你与沈鹤亭都说了些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