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动她也可以,不过唯有一条路,那就是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双拳紧握,眼神凌厉如刀,就连季娴都被他身上的气势给震慑到。
她怔愣了片刻,不敢相信自己竟会生出这样的儿子来,她费尽心机才保下他一命,他就是这样忤逆她的!“这么说,你宁愿为了那个女人与我断绝关系,也不肯要那个位置?”她怒极反笑。
沈鹤亭没有退让,“不是我想与母亲断绝关系,而是母亲非要逼我。”
季娴态度软下来,“好,那我退一步,只要你登上那个位置,我便同意这门亲事,让重华郡主做你的皇后,这总可以了吧!”
她以为她退让了,沈鹤亭就会同意。
可惜她料错了。
“母亲,我不要那个位置,并未是你不同意让蒹葭做皇后,而是因为我根本不喜欢那个位置。”他见过太多人为了权力疯狂,最后变得面目全非,而他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
“哈哈哈……”季娴突然大笑出声,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指着沈鹤亭厉声说道:“今日,只要你敢离开,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沈鹤亭沉默不语。他对着季娴重重磕了三个头,“请母亲保重!”
然后季娴愤怒不已的眼神中,他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蒹葭还在大燕等他。
他必须尽快赶过去。
蒹葭与皇位,他从来都知道孰轻孰重……
“你这个逆子给我回来……”季娴面容扭曲,任凭他怎么喊,沈鹤亭都没有回头。
世间之事,从来都是有舍有得,不可能什么都握在手里。
方才他的声音不低,司马晋与季儒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其实这是他刻意说司马晋听的。
倘若他只是镇国公,自然护不住母亲与季家,但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足以让司马晋忌惮于他。等踏出偏殿,他一抬眼便对上司马晋的视线,“秦王殿下如今可放心了?”
司马晋没有想到沈鹤亭竟然真的愿意舍弃唾手可得的皇位,今日他原以为与沈鹤亭之间必有一场恶战,他勾唇一笑,“镇国公真是好魄力。”
两个人相视一笑,沈鹤亭嗓音低沉,“是我知道,什么于我而言才是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