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费氏父子两人准备怎么对付她?燕回又会做些什么?
万一她应付不来,该如何是好?
最可恨的是他只能干坐在这里等,什么都做不了。
今晚宴会上不乏女眷,所以专门设了供女眷更衣的客房。
苏蒹葭浑身酒气,她当然不会傻到把所有酒都倒在地上,这样未免也太假了,她还在左右两个衣袖上洒了些酒,这样哪怕有人近她的身,也毫无破绽。
她被平乐公主带到一处客房中。
两个宫女扶着她上了床榻。
她能感觉到平乐公主死死盯着她,也能清楚听到平乐公主的话,“你去给朝阳姐姐拿一身干净的衣裙来,你去打一盆温水,给朝阳姐姐擦一下脸。”
苏蒹葭心中清楚的很,平乐公主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支开这两个宫女罢了。
她有些好奇,平乐公主到底是燕回的人,还是费家父子的人?
即便她与燕回是父女又如何?
皇族中父子反目的例子比比皆是,父女反目又有什么稀奇的?
等两个宫女退下后,平乐公主一改面对苏蒹葭时那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她阴恻恻盯着苏蒹葭,眼底洇开一抹冷笑,等父皇把她弄到手,那个姓贺凌正好归她!
她收回视线,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给费家父子的人腾出动手的机会来。
否则父皇的人如何浑水摸鱼?
她还不忘把门合上。
等她一走,苏蒹葭便睁开了眼。
宴会开始之前,傅诏便用他那张三寸不烂之舌,哄骗着两个宫女,从她们嘴里套出客房这边的布局。
一早,他们就做了安排。
即便燕回没有将她灌醉,今晚她也会装醉。
她轻手轻脚下了床榻,然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苏蒹葭从竹林中穿过,她绕到客房后面的那一片假山,从假山中取出事先准备的包袱,她迅速换上宫女的衣服,从衣袖中拿出傅诏一早替她准备好的人皮面具。
等她从假山后走出来的时候,已然换了一副模样。
真当她留在宫里什么都没有干吗?
其实她做了何止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