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看向王员外。
王员外擦了擦额头的汗,不懂就问:“小的不知道大人是何意?”
“这杂技团专门做贩卖人口的勾当,朝廷应该掌握了重要的证据。”篱征司满意地看到王员外瞬间僵住的脸,继续道:“当然了只要你把人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他没空整些有的没有的,善后的事交给大理寺,他得尽快把高阳郡主带回去。
要是有什么闪失,北齐王可不会善罢甘休。
王员外转身回到主位,他背对着篱征司,心神不宁的样子捣鼓着什么,“大、大人是不是听信了什么谗言,小的只是个小小的员外……”
篱征司察觉到王员外在弄一个熏炉,警觉地屏住呼吸,但似乎已经迟了。
他感觉一阵恍惚,有些稳不住自己。
奇怪,再烈迷香,他也不至于吸了一下就中招才是?
王员外转回身,脸上已经不再是方才的毕恭毕敬小心翼翼,慈眉善目的脸笑得诡异,他哈哈道:“大人从一进门就小看了我这地,自然不会注意从您进门开始到现在,就已经吸足了无色无味的蝴香了!”
蝴香?
篱征司听说过,一种南疆的迷香。
“此香需要搭配我手里的蝴香才会发作,蝴蝶一分为二,合体了才是完成的香!”王员外的脸变得狰狞。
篱征司试着运气,头晕目眩的感觉更甚,他眼里的王员外开始重影了。
“大人还是别运气,越运气,作用更强。”王员外凑近强撑着坐在太师椅的篱征司,笑容可掬。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纵然身处在我为鱼肉的逆境,篱征司也仍旧不慌不忙,好似仍旧运筹帷幄。
王员外不觉后退了一步。
篱征司声名远播,是本朝最厉害的大祭司,就连当年在大燕威震海外的森蓝然也轻松拿下。
区区迷香能放倒他吗?
王员外变得不确定了。
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以篱征司的本事,如果现在还能动,自己必定已经生死难料了,还能在这里跟他周旋吗?
这么一想,王员外心里就定了定,他继续笑道:“大人息怒,我会好生招待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