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把那一锅稀溜溜的燕麦粥搬到桌子上,又从桌底下拿出一次性的塑料碗,开始分发起来。
等轮到我的时候,这帮人可能为了照顾我,特意从桶底捞了更多的燕麦给我。
我象征性地谢了几句,然后找了个马路牙子坐下来。
我当时想着,虽然是救济粮,不过大早上喝碗粥暖暖胃也不错。
可刚凑到嘴边闻了一下,猛然间一股纸板箱受潮发霉后的臭味直冲鼻腔,稍微翻拌一下,还有一种微酸发酵的霉味。
我一下子从胃里涌上来一股酸水,干呕几声,差点吐了出来。
段忠在一旁笑了起来,一脸嘲弄地说道:“以前看你在和隆吃泔水汤比谁都积极,怎么发达国家的燕麦粥还适应不了了?我可告诉你,这可是拿老子清白换的,你可不能浪费。”
“操,老子喝醉酒吐出来都比这玩意干净,这他妈是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