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飞速下坠，那张看似平静的脸上，神色冷得吓人。
晓梦一瞬而至，手中浮尘一挥，一道灰色道蕴将夏知鸢与沈炼笼罩。
三人的身影转瞬消失。
下一刻，他们已来到了晓梦居所前的那片湖泊旁。
她略微感知了一番，接着摇了摇头。
“她灵台已毁，无物能承载她的神魂。”
“如今，我只能帮她多撑一会。”
沈炼牙关紧咬，胸口传来一阵窒息感，仰起头望向晓梦，“真的没有办法吗？”
“只要能救她……”
晓梦将其打断，闭目摇头，“花开花落自有时。”
夏知鸢口中溢出一缕鲜血，她强撑睁开眼睛看向沈炼，她感觉不到疼痛，只感觉得到疲倦如潮水般袭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握住了沈炼的手，准确来说，是沈炼握住了她的手。
“沈炼，没用的。”
夏知鸢忽的露出一抹极浅的笑意，“能死在你怀里，已算是命运对我的怜惜。”
“其实……我……”
这一番她说得极为艰难，口中的血液让她无法言语。
沈炼的身体越发僵硬，他眼中无泪，但眼眶却红了，脑海第一次狂乱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
夏知鸢身上的灰色散去，两人再次有了颜色，可夏知鸢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如一朵凋零之花，缓缓睡去。
那身纱衣在鲜血的浸染下，越发凄美，惨白的面容宛若冬日初雪。
沈炼有些无助地按着夏知鸢的伤口，以玄力封住她的伤势。
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
夏知鸢伤的是神魂，不是肉身，身上的伤好治，可灵台若碎了，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晓梦忽的皱眉一皱，看向天空。
一道流光疾驰而来，速度快到令她这个玄尊榜上的强者也几乎无法看清。
勉强看清那东西的模样，她忽的瞳孔一缩。
“人族至宝，天元宝莲？！”
“此物应在神宫深处封存，怎会在这！”
那一朵白色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