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最合适。”
沈栖姻亲昵地拉过沈夫人的手,说:“等爹爹出狱了,若知道是您费心劳神地救了他出来,自然会懊恼往日辜负了您。”
“届时你们重修旧好,说不定连掌家之权也会从祖母那里讨了来给您呢。”
沈栖姻三言两语,说得沈夫人活泛了心思。
她并不知秦府内情。
之所以一开始想要沈栖姻去,无非是想着若求情不成遭老夫人责骂,还有这个女儿在前面顶着;而若是成了,便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教导有方。
可这丫头说得也对。
若是自己能亲自做成此事,那在老爷心里留下的印象自然不一般。
更甚者,说不定就像这丫头说的,连掌家之权都会一并给了她。天知道她空有个主母的名头,可时至今日府里中馈之权还握在老太太手里,让她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好!我亲自去。”
拍了拍沈栖姻的手,沈夫人兴冲冲地起身离开,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顺利救出沈苍,受满府人敬重爱戴的样子。
沈栖姻注视着她的背影,眸光如同这窗外深秋的傍晚,随着夕阳落下,一点点凉透。
母亲,你生性懦弱,在这吃人的府里护不住我,我不怪你,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那些人一起来坑害我?为什么要踏着我的血肉,步你们的“青云路”?!
母女缘尽,今生,该换她送母亲上路了。
不过这还只是刚刚开始,沈家这一家子,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时,一个黑黑瘦瘦,眼睛却清炯透亮的小丫鬟走了进来:“小姐。”
看到忍冬的那一刻,沈栖姻眸中寒冰尽褪,难得浮现出一丝暖意。
前世她缠绵病榻的那三年里,她的那些家人,血缘至亲,非但不想着尽心医治她,甚至巴不得她早点死,免得传出去沈家有个半死不活的废物小姐不好听。
她被送去庄子上时,只有忍冬一人誓死相随,采药熬药,梳洗擦身,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为了给她治伤,忍冬甚至以身试药,几次差点死了。
若无昔日的忍冬,绝无今日的沈栖姻!
“小姐……”见自家小姐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