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非但没有生起怜香惜玉之心,反而又恶趣味地补充道:“或者,你夸夸我,哄得我高兴了,我兴许就告诉你了。”
“要我夸你,你做梦!”
默然一瞬,她竟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也行,那你记得给我托梦。”
“告辞。”
话落,她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身后,是冯若滢哭着跑开的身影。
出得冯府大门,沈栖姻带着忍冬直奔上京城内最繁华的主街而去。
路上就连忍冬都忍不住问她:“小姐,您到底隐瞒了什么没有告诉那位冯姑娘呀?”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我唯一隐瞒她的,就是有话隐瞒她这件事,是我胡说八道的。”
“啊?!”
“说话说一半,对于听的人来讲无异于吃砒霜拌饭,很难受的。”
“这么厉害?”
“当然了,我告诉你啊……”沈栖姻兴致勃勃地转过头来要与忍冬细说,却在看到什么东西之后忽然没了那股劲头,失落道:“罢了,还是不说了。”
“为什么?!”忍冬满心疑惑地顺着她方才在看的方向望去,百思不得其解:“小姐您看到什么了?怎么忽然就不说了?”
“没什么。”
“可您方才明明是有话要说的。”
“嗯,但我现在不说了,你就说难不难受吧?”
“……”好家伙,中计了。
见忍冬被捉弄后一脸无语的表情,沈栖姻却掩唇轻笑,问她:“刚刚是不是不止想知道我要说什么,还想知道我究竟看到了什么,才忽然闭口不言的?”
忍冬乖乖点头。
想。
想得相当难受。
“所以啊忍冬,你现在学会了,日后尽可以用这招去恶心你讨厌的人。”
“……奴婢受教了。”
她不太懂啊,别人家丫鬟学的也是这些吗?
主仆两人边走边说,沈栖姻先领着忍冬去了当铺,将冯夫人给的那些东西全都给当了,就连装东西的匣子都没放过。
数了数,足足有三十六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