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眼神慌乱,仿佛那一门之外站着的,是来向她索命的恶鬼。
这时,沈栖姻的声音再次响起:“忍冬,不如咱们还是去楼下坐吧,包间里怪闷的,也没什么意思,不比楼下有说书唱曲的,热闹得紧。”
忍冬应道:“好。”
跟着便有脚步声传来,想是她们离开了。
沈如姻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也暂时出不得门去了。
她走不了,便也不让冯衡走。
她怕冯衡在楼下正好撞见沈栖姻,以他见着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德性,怕到时候沈栖姻问什么他便会说什么,那自己一样讨不了好。
冯衡见自己几次要走,她都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放,眉头蹙了蹙,他犹豫了一下终是妥协道:“也罢。”
说完就开始脱衣裳!
一边脱他还一边说:“你这回可小点声叫啊,别像那日在静安寺一样引来一大群人……”
“门都不给我关,冻得我屁股冰凉。”
他动作快,转眼间就将自己扒了个干净。
可沈如姻的衣裙却还严严实实地穿在身上。
他便“贴心”地问她:“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脱什么脱啊!你脑子里除了被窝里那点子行当就没有别的了吗?”沈如姻都快被他折磨崩溃了:“谁说要与你做那档子事了,赶紧把衣服穿上!”
“……那你又死乞白赖地拦着不叫我走?”他只当是她想要了呢。
他虽好色,却从不巧取豪夺。
这原是人间乐事,你情我愿方才如鱼得水,否则霸王硬上弓,她嚎得如同杀猪一般,还有什么趣味。
她既不肯,那便算了。
冯衡好脾气地再拾起衣服穿上,结果亵裤刚套了一半,身后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一股冷风侵了进来,正吹在他雪白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