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反了你们了!”
老夫人怒不可遏,沈苍却有些云里雾里。
最后,还是周姨娘“贴心”地将近来发生的事一一说与他知道。
在听到沈如姻和冯衡在静安寺中苟合,沈栖姻便退了与冯家的婚事后,沈苍似是终于承受不住,两眼一闭便倒了下去。
众人瞬间就慌了:“老爷不会是被气病了吧?”
沈栖姻却乐了:父亲不会是被气死了吧?
沈老夫人叫沈栖姻过去给沈苍把个脉瞧瞧,她过去搭了一把,失望地发现他只是晕了。
“你父亲如何?”
“急火攻心,一时气血上头方才昏了过去。”沈栖姻估摸着,他这些日子在牢里怕是惊惧难安,吃不好、睡不下,身子早就撑不住了。
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了,结果先是被老夫人那么一闹,紧跟着又听说这府里发生了这许多事,自然是要上火的。
“我去开个方子,叫下人去药铺抓些药回来煎了,想来父亲喝下便会好些。”
“好好好。”沈老夫人忙命人准备笔墨纸砚。
都这个时候,她却也不忘薅把羊毛,说:“就去广仁堂抓药吧,你在那坐诊,想来拿些药材,他们也不便收银子。”
“行。”沈栖姻点头:“正好告诉他们,我就是沈家的二小姐。”
“这……”
沈老夫人却迟疑了。
沈苍方才被近来这些糟心事给气晕了,她若再擅作主张,保不齐他醒来又要埋怨她,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
于是改口道:“罢了罢了,也不是出不起那点子银子,没得叫那起子穷酸笑话咱们小气似的。”
“是。”
沈栖姻不再多言,走到旁边去开药方。
由于沈苍的忽然晕厥,沈如姻一事看似不了了之。
可沈栖姻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揭过。
果然,沈苍夜里醒来,甚至等不到第二日,当即便下了令,翌日一早就将沈如姻送去庄子上。
对外只说她病了,需要静养。
至于郑姨娘……则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打。
那日没有抽在沈夫人身上的藤条,终是落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