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叫唤两声,很开心的样子。
沈栖姻脚步微顿,看着正在忙碌的大壮,漂亮的水湾眉缓缓蹙起。
不是,这都过去三天了,他怎么还没走?
视线微移,目光又落到了三娃的身上。
这人也是……
从前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可自打中秋那日过后,他从早到晚在这坐诊不说,甚至还留在这过夜了。
邪了门了。
大壮见到她,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
他满脸胡子,按说是看不太出来脸上的表情的,可沈栖姻竟觉得他流露出了几分殷切。
“来得正好,一起吃午膳吧。”
“……你们吃,我出门前吃过了。”总觉得宴无好宴。
大壮却不放弃:“那一起坐着说说话也是好的。”
沈栖姻愈发觉得不对劲儿。
师兄这人待人接物虽然温和,却并不热情,内敛得很,可今日怎的这般反常?
“忧心忡忡”地坐了过去,几个人面色各异,明显各怀心思。
最先开口的人是春生。
他先是抬眼看了对面的三娃一下,然后才别别扭扭地说:“三当家几时回家去啊?我……我不想跟他一个屋睡……”
大壮:“为何?”
这一问,春生顿时便委屈起来了:“他半夜总嚷嚷,我一晚上醒好几次,根本就睡不好。”
三娃面有愧色地低下了头:“……对不住。”
“我……我也有话要说……”他深深地低垂着头,一双耳朵通红通红的:“今后,我都不走了,医馆便是我的家了。”
“啥?!”春生惊闻“噩耗”,一张脸如丧考妣。
大壮作为几人当中最为年长的,自然肩负着安抚“弟弟妹妹”的职责,便对春生说:“那你搬过来跟我一起睡。”
“那我还是跟三当家的睡吧。”
“……”
沈栖姻好奇地看过去。
春生压低声音告诉她:“二当家你是不知道,大当家那呼噜打的,好家伙!跟放炮一样!”
“有一次我夜里被吵醒,急急忙忙地爬起来把院里晾的衣服收了,我只当是天上打雷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