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结果发现是他在打鼾。”
“噗——”三娃刚喝下去的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
沈栖姻也努力抿紧唇瓣,试图压下笑意。
大壮那张脸被浓密的胡子包围着,也看不出脸红不脸红,只是不大自然地咳嗽了两声,生硬地岔开话题道:“咳,听我说两句。”
“前两日我不是说要出趟远门嘛……”
“对啊!大当家的,你怎么还没走?究竟几时动身啊?”
“……我,不走了。”
“真的?!”春生顿时就乐了:“您不走真是太好了!二当家和三当家都有自己的家要回,若是连您都走了,春生就剩下阿黄了。”
“还好您留下来了。”
三娃也很激动:“我原还想着,我才刚来,师兄就要走,咱们师兄弟总也没在一处,如今便好了。”
相形之下,只有沈栖姻反应比较平静。
她直觉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果然,紧跟着就见他们那素来莽汉一样的师兄,此刻竟跟个小媳妇似的扭捏起来,期期艾艾地说:“那个……我既是不走了,那……那、那些银子……”
才提到“银子”两个字,沈栖姻起身便走。
说什么都行,就是让她“还银子”,想都不要想!
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沈姑娘压根就不讲那一套。
给了她就是她的。
“诶!师妹……”
“大当家的,你这是拉屎往回坐啊!”
“何况我都答应阿黄了,那些银子留着给它买大骨头吃,人不能言而无信。”
说完,春生也走了。
最后只剩下三娃。
他倒是坐得稳当,甚至还不忘向大壮求证一下:“师兄,你是想把那些银子要回去吗?”
“……那些都是我攒的老婆本。”他还留着娶媳妇呢。
“我明白,我理解,我还给师兄就是。”三娃说着,从荷包里摸出了四个铜板:“只剩这些了,先给了师兄,剩下的我慢慢还。”
“四文钱?!”大壮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些银子,怎么就剩这么点了?”
“花了。”
“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