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光宗的罪,剥夺举人身份不算,还要他受杖股之刑。
据沈栖姻所知,衙门廷杖所用之器具名为水火棍,长约齐眉,底端有一胫之长为红色,其余部分为黑色,底端包有扁铁,打下去棍棍带血。
她有点后悔。
早知道就不装晕了,还能去衙门观刑。
啧,失策了。
任凭外面闹得天翻地覆,沈栖姻和忍冬也不受丝毫影响,两人一个看书、一个练字。
约莫午膳时分,府内传来了消息。
好消息是,沈光宗回来了。
坏消息是,被抬回来的。
上半身像被水泡过,衣裳都汗湿透了。
下半身则是像掉进了染缸里,鲜红一片。
沈光宗躺在担架上有进气没出气,沈老夫人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只瞧他一眼,便差点又急晕过去。
好在沈苍也已经醒了,不顾病体,亲自给沈光宗治伤。
沈府上下一时唏嘘不已。
谁能想到,昨日还风光无限的大公子,今日竟然就遭受此灭顶之灾!
被剥夺了科举的机会,往后便再难有出头之日了。
如此,众人便不免将目光都放到了沈耀祖的身上。
大公子是无缘青云路了,可不是还有二公子呢吗?
沈耀祖自己也是这般认为。
于是这日,沈光宗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呢,他倒是欢欢喜喜地捧了个小盒子来海棠院找沈栖姻,一见了她就献宝似的将东西递了过来。
那是一个木制的雕花盒子,瞧着形状,里面装的不是簪子就是钗环。
果然,沈栖姻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水绿色的珠钗,钗身缠枝相绕,钗头是一朵小小的茶花海棠,下面坠着三颗露珠状的同色串珠。
流苏轻摇,清脆作响。
“这是玉仙居新出的钗子,就这么小小的一支,足足花了我四十五两银子!”
沈耀祖说起来还一脸肉痛的表情。
沈栖姻拿在手上细细把玩。
这翡翠的种水看着还不算太烂,但要说是玉仙居的珠钗,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过她并未拆穿,而是回了一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