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败落,她父母双亡,便被舅舅冯渊接到了侍郎府上长住。
沈栖姻听了谢晴的话,少见地没有回怼,只是说:“说得很是,你们可赶紧走,别耽误了我在这买东西。”
“好笑!你能买什么值钱的东西?”
沈栖姻不搭理她,兀自挑选笛子。
见状,冯若滢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她一指方才沈栖姻看中的那管玉屏笛,对掌柜的说:“把这支笛子给我装起来!”
沈栖姻眯了眯眼睛:“这笛子是我先看上的。”
“你先看上的?那你付银子了吗?”
“昨日便已交付定金。”
“呵!”冯若滢嗤笑:“定金而已,退给你便是了。”
沈栖姻却不肯:“我只要笛子。”
“可我偏不让,你能把我怎么样呢?”这话是曾经沈栖姻对她说的,如今她如数奉还,别提心里有多快意了。
她料定沈栖姻奈何不了她,却不想后者十分平静地回了句:“怎么样?报官呗。”
冯若滢顿时就懵了:“报什么官?!”
“你仗势欺人,欺压良民啊。”说着,沈栖姻自袖管中掏出一份字据,是昨日买笛子交定金时写下的:“这笛子已经定了是我的,你非要强买,那咱们就只能经官了。”
“最好是把事情闹大,让御史台的那些大人也知道,到时候好参冯侍郎一个纵女欺人的罪名。”
她径自拿起那管笛子把玩,顽劣地在冯若滢眼前晃悠,还挑衅似的问她:“怎么样?还买吗?”
“不买的话,我可就要付余下的银子了。”
冯若滢恨得牙根痒痒。
可她也不敢因一时意气就连累父亲,只能咬牙忍着。
倒是谢晴忽然站了出来,温温柔柔地说道:“滢儿不过随口一说,我实在想不通,姑娘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你要不试试把脑子里的水摇出去?也许就能想通了。”
“你……”
美人含嗔薄怒,亦是美的。
自打入京以来,谢晴见过的女子不胜枚举,也不是没遇到难缠的,可争执起来,骂得最狠的也不过就是一句“你恬不知耻”!
何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