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侯爷夫人摇了摇头:“老院首告老还乡了,我们也曾差人去寻,只是一直没有他的踪迹。”
“后来,太医中有位太医毛遂自荐。”
“他说当初老院首在时,他为了能够学习对方的医术,只要得闲便跟在对方身后,帮其配药煎药是常有的事,是以当初老院首为恒儿治病所用的药方,他是知道的。”
“他说,他有信心能够治好恒儿。”
沈栖姻轻轻蹙眉。
有信心和有能力是两回事。
看魏三公子如今的样子,想来那位太医多半是言过其实。
果然,侯爷夫人紧跟着便说:“可谁知,他不仅没有治好恒儿的病儿,还将他害成了这个样子!”
“一发起病来,便疯癫无状,竟是连我和他父亲都不认得了。”
“恐他失智之下伤了人,这才不得已将他关了起来。”
“不瞒神医说,方才在等你来的时候,恒儿他就忽然发病了,我和侯爷只得赶紧过来瞧他,这才让你久等了。”
沈栖姻的视线再次落到魏恒的身上:“冒昧问夫人一句,公子好时,是何模样?”
“唉,便如姑娘所见。”这便是好的时候了。
终日与琴为伴,不说话,也不理人。
见武安侯哄了半天都没能让魏恒放下手里的琴,沈栖姻便道:“无妨。”
她走到魏恒面前缓缓蹲下身子,试探着将手伸向了他的腕间。
可指尖才碰到他的肌肤,便被他抓住了手,“吭哧”就是一口!
“嘶——”沈栖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武安侯大惊:“诶!这孩子……你饿啦?”
闻言,侯爷夫人上去给了他一拳:“胡说什么,还不赶快给神医帮忙!”
她自己也忙去掰魏恒抓着沈栖姻的手。
“儿啊,这可不兴吃啊。”武安侯心说人姑娘家生得细皮嫩肉的,他儿子这一口下去还不得没二两肉啊:“你要咬就咬爹。”
“对,咬你爹。”侯爷夫人附和道:“你爹皮糙肉厚的,有嚼劲。”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怎么做,魏恒就是不松口,甚至抓着沈栖姻的手还越来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