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师弟他们裁衣裳。
忍冬是在从乐坊回广仁堂的路上,才知道今儿早上发生的事与她家小姐原本的计划有了些出入。
她匆匆忙忙地跑回去,见沈栖姻安然无恙,这才终于安心。
不过她很快又担心起了别的:“小姐,大壮师兄打了二公子,官府的人会不会抓他啊?”
“不会。”
要抓今儿早上就抓了。
退一步讲,即便真闹到官府去,她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只说是自己让师兄动的手就是了。
忍冬:“老夫人和老爷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她们刚回府里,门房的小厮便说沈老夫人传下话来,叫沈栖姻一回府就立刻去缀锦堂见她,摆明了是要兴师问罪。
沈栖姻只轻轻“嗯”了一声,便抬脚朝自己的海棠院走去。
忍冬奇怪:“小姐,咱们不去缀锦堂吗?”
“去那做什么?”
“老夫人要见您啊。”
“她要见我,就该她来海棠院。”反正自己又不急着见她。
回到海棠院,垫子还没坐热呢,沈老夫人身边的戴嬷嬷就来了。
也不等人通报,推门就进。
沈栖姻摆了一桌子的瓶瓶罐罐,正忙活呢,秋风灌进来,还吹倒了两个小瓶。
戴嬷嬷视而不见,扬着脸对沈栖姻说:“二小姐近来也太猖狂了些,连老夫人的话都敢当耳旁风,这府里怕是要容不下您了吧!”
“我还能狂得过你?”沈栖姻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进我的屋子,不通报就推门而入,我还以为这个家什么时候改姓‘戴’了呢。”
戴嬷嬷脸色一僵。
不过她仗着自己是沈老夫人的心腹,并没有因此就被拿捏住,而是说:“……奴婢是一时心急,并非存心冒犯二小姐的。”
“是吗?”
沈栖姻迤迤然地站起身走到戴嬷嬷面前,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扇得戴嬷嬷耳边嗡嗡作响。
沈栖姻甩了甩发麻的手,一脸单纯地对她说:“我只是一时手滑,并非存心扇你巴掌的。”
“嬷嬷若是能原谅我,那我也就原谅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