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的一般,面色发白,但眼睛却清澈黑亮。
沈栖姻帮他包扎好伤口后,对他说:“下次我帮你准备一方帕子。”
顿了下,她又补充道:“好吗?”
她想试他的反应。
让人惊喜的是,魏恒还当真点了点头!
明眸豁然亮起,沈栖姻再接再厉:“那你开口回答我,好,还是不好?”
他却不肯吭声。
沈栖姻也知道这事急不来,便没再逼迫他。
行针结束,照旧给他弹一支他自创的小曲。
不过这日离开侯府之前,沈栖姻将魏恒哼过的调子写成了曲谱,交给了侯爷夫人,并道:“府里若有会弹琴之人,可多为公子弹奏这几支曲子。”
她大胆猜测,魏恒不发病的时候看起来也凶巴巴的,多半是他弹不出自己哼出的曲调,自己给自己气着了。
侯爷夫人接过曲谱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寄谣会弹!”
“她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孙女,赏花宴那日,不知姑娘可曾见到?”
“嗯,方才刚见过。”
没吵过她,气跑了。
侯爷夫人一听,立刻警觉起来:“她没冲撞神医吧?”
沈栖姻:“她没‘撞’动。”
接下来,沈姑娘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给侯爷夫人讲述了一遍方才遇到江寄谣后发生的事情。
在听到江寄谣被针扎得嗷嗷叫时,武安侯没忍住笑出了声儿:“哈哈哈……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啊,哈哈……”
然后挨了侯爷夫人一拳,顿时就不“哈哈”了。
收回拳头,侯爷夫人转而面对沈栖姻时,又恢复了那般温柔似水的模样。
她一脸歉意地说:“今日之事,皆是寄谣的错,我替她向神医赔个不是。”
“夫人言重了。”
江寄谣是老夫人娘家的亲戚,又是小辈,料想侯爷夫人也不好插手太多。
不过她本也不是为了叫对方帮自己出气或是如何,只是未免江寄谣恶人先告状,她觉得还是自己先当那个恶人比较好。
“神医大抵不知,寄谣那孩子自幼没了爹娘,是她叔父一家将她抚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