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月银不多,能够付给净明二十两银子,并且承诺事后还有,想来少不得要典当些钗环首饰。
只要搜到当票,亦或是在店铺查到存根,证据不就来了嘛!
可谁曾想,净明却在这时有气无力地开口说道:“我……我、我有证据……”
他朝自己随身背着的口袋努了努嘴:“那丫头给我的那张写满这府里人生辰八字的纸还在,我怕自己记不住就没敢扔,时不时就拿出来背一背,临进府门前还看了呢。”
他谄媚地笑道:“只消比对一下那上面人的字迹,不就真相大白了嘛。”
“行,算你立功!”
钱川说着,俯身去搜,果然搜到了一张几乎被揉烂了的纸。
看得出,他的确是看了许多遍。
郑姨娘看到那张纸的时候,脸都白了。
她忽然就认了罪:“……我承认!”
“是我指使翠儿去买通的这老道,想要污蔑夫人和二小姐,把她们娘俩赶出沈家去,可那又怎么样?”
“说到底,这也不过是我们府里的家事,老夫人要打杀还是发卖我都认,却不必惊动官府吧?”
郑姨娘这话说得倒极是。
沈老夫人也不想家丑外扬,也开口试图保下她。
可她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钱川解释道:“老夫人,非是钱川不给您这个面子,而是她与净明有利益纠葛,偏偏净明又违律使用鹿骨,此乃忤逆犯上之罪,相关之人势必要带回去严审。”
说完,他直接给郑姨娘上了镣铐:“走!”
“钱大哥。”沈栖姻忽然起身:“我有两句话,想同姨娘说,不知可否方便?”
钱川想着郑姨娘一心想要坑害她们母女俩,沈栖姻想要逞口舌之快,还报一二也是人之常情,便往旁边退两步,给她们腾出地方。
沈栖姻背朝众人走到郑姨娘面前,在对方惊疑的目光中,压低声音同她说道:“我虽不喜欢姨娘,但见你爱女心切,却不免动容。”
郑姨娘听了这话,却蓦地瞪大了眼睛。
沈栖姻敛眸藏起万千思绪,面上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说:“你想保住沈梦姻,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