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憋了回去。
他堂堂侯府公子,即便是庶出,到哪也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从小到大,除了被皇子和萧琰堵在胡同里爆捶过几次,他就没受过这窝囊气!
若非此处人多眼杂,他早就让人扒下她一层皮来,如此方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不过,虽不能立刻动手,他也一样有法子治她就是了。
“你既说你不知这伞的主人是谁,那让我来告诉你,此伞,为我二哥所有!”
宋淮口中的“二哥”,是他的嫡兄,戬宁侯府的二公子,宋烨。
沈栖姻前世并未与其打过交道,是以不认得。
不过眼下听宋淮说起,她再仔细回忆一下,那马车上好像的确写有一个“宋”字,只是雨幕障眼,她瞧得也不大真切。
宋淮见她不吭声,便说得愈发来劲:“寻常油纸伞皆以熟桐油涂刷伞面,以此防雨,但伞面之上若绘画,时日久了,难免褪色。”
“为此,我二哥特意请了制伞的匠人来府里,让他除了涂刷熟桐油外,还要再多加一层松油。”
“这样烘过之后,便是遇水也不会散墨褪色,可保伞面久新。”
“更重要的是,这伞面上的青花乃为我二哥亲手所绘!”
沈栖姻十分耐心地听他“嘚吧嘚、嘚吧嘚”半天,然后只回了三个字:“所以呢?”
“所以!我二哥精心制的伞,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借给你!”
“因为他善。”
“……”
宋淮肺好悬没被她气炸了!
她这话歹毒到,让宋淮不禁想起那日在侯府,谢晴说她偷了冯若滢的簪子,她声称是冯若滢自己给她的,原因是,冯若滢心地好。
当时宋淮还不觉得那话有什么,见谢晴被堵得无法还言,还在心里骂她蠢来着,如今自己摊上了,方才知晓厉害。
他脑仁儿都要炸了,才终于憋出一句:“我二哥的确是良善之人,但你却不是。”
“他素来黑白分明,怎么可能稀得搭理你!”
“依我看,定是你贪婪虚荣,见了这样精致的伞便心生歹意,趁我二哥不注意直接偷了来!”
宋淮越说越激动,大手一挥,吩咐身边的小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