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远赶走,不许她再踏足这府里!”
香兰听着,却没有立刻应声。
她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近来几次事情,她冷眼旁观,他们这位二小姐可不是个任人拿捏的性子。
从前对夫人百般依从,不过是因为二人是母女,有着那份亲情的依仗和血缘的羁绊,便是夫人要她的命,她也是二话不说就会给的。
可再深的羁绊、再重的感情,也如那湖里的水,只取不添,终究是要干涸的。
香兰总觉得,他们家二小姐如今就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然后忽然意识到“我死不如你死”,最后彻底疯了的感觉。
沈夫人见自己发号施令后,香兰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禁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沉声唤道:“香兰!香兰?”
“……奴婢在。”
“在什么在!还不赶紧去传话?”
香兰却仍是没动。
这引得沈栖姻都满心好奇地看向了她。
沈夫人怒声质问:“你聋啦?”
“没有,奴婢耳朵好好的。”她赶在沈夫人骂人的话出来之前,抢先道:“奴婢只是在想,您打发了忍冬,势必要再挑其他人来服侍二小姐。”
“可府里的下人都各司其职,各管各的差事,并无多余之人。”
“若要再买新的,少不得要使银子……”请问您有吗?
经香兰这么一提醒,沈夫人方才觉出关键所在。
的确。
她哪里有银子采买下人呢。
便是有,她也是不舍得往外拿的。
若说去管老夫人要……那无异于王八飞天——毫无可能!
香兰见她面色松动,便继续说:“是以依奴婢愚见,还不如留下那丫头,左右当日她进府时也说过,自己并不要月银,只给口饱饭吃就行了。”
这话的确不假。
当日沈栖姻和大壮去山上采药,路上偶然救下饿晕了的忍冬。
她醒来后说自己无家可归,希望沈栖姻能够收留她,她连银子也不要,只求一席之地安身。
沈老夫人见不用花一个子儿就白得一个下人,自然不会不允。
不过虽说是没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