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料,郑姨娘那个小娼妇坑害妾身也就罢了,周姨娘竟更是胆大包天,居然还敢背着老爷偷人!”
“不过老爷也别恼了,平白气坏了自个儿,倒不值许多,何况妾身报官抓走了那对奸夫淫妇,也算是给老爷报了仇了。”
沈苍听了这话,脚步立时顿住。
他拧眉看向沈夫人:“你说什么?是你报的官?!”
“……是、是啊。”
话音未落,沈苍抡圆了胳膊,“啪”地给了她一巴掌。
沈夫人被打得都站不稳了,往旁边踉跄了两步才站定。
她捂着脸,满眼的难以置信:“老、老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沈苍怒极,反手又是一巴掌:“我就说无缘无故那官差怎么来了府里,原来是你害我!”
“我没有,我没有……我是一心为老爷好啊……”
“为我好?”沈苍都气笑了:“将我被戴绿帽子的事儿闹得人尽皆知,这叫为我好?”
“我看你就是存心的,巴不得气死我!”
“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恶狠狠地丢下这一句话,沈苍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风甩到了沈夫人的脸上,跟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沈夫人站在风里哭得可怜。
沈栖姻离得远,虽然没有完全听清他们都在说些什么,但通过他们之间的动作也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
这把名为“母亲”的刀,用着还真是趁手啊。
虽然有些意外。
毕竟她原本的打算,是想让沈苍直面他被背叛的事实,却又碍于颜面发作不得。
这事她也是在前世偶然得知的。
有一次,李贵父子去庄子上盘账,吃饭时李管家催促李贵娶妻,后者被念叨烦了便将自己和周姨娘的事儿说走了嘴,在李管家的逼问下,便仔仔细细交代清楚。
而那一切,却被忍冬不小心偷听到了。
沈栖姻这才知道,原来李贵和周姨娘早已暗通款曲,每夜亥时末以周姨娘院门口的红灯笼为号。
若是亮了两个红灯笼,便代表今夜沈苍宿在了她的院里。
相反,若是只亮了一个,那便意味着她独守空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