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你。”
“你就算是要到了银子,怕也没有命花。”
“如今换我在祖母面前提及此事也是一样,她第一个怀疑的人还是你!也只会是你!”
戴嬷嬷都要哭了:“……您、您到底要干什么呀?”
“嬷嬷自个儿都自身难保了,居然还关心我要做什么,我好生感动。”沈栖姻神色欣慰,可转瞬就道:“所以,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戴嬷嬷:“从前是我猪油蒙了心,开罪了二小姐您,但大嘴巴子我也挨了,如今更是被撵出府了,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吧。”
“我放了呀。”沈栖姻目光温和:“你告诉我祖母的事儿,我就不去直接找祖母求证,她自然也就不会怀疑你,你不就安全了吗?”
“而且我又不白问,还给你准备了银子,否则我一剂毒药灌下去,嬷嬷觉得自己能撑到几时啊?”
沈栖姻的语气太过稀疏平常,全然没有半点威胁人时的凶狠邪恶,可她态度越是温和,戴嬷嬷就越是觉得毛骨悚然。
的确,她如今还愿意掏银子,好言好语地同自己商量,万一待会儿没了耐性,翻脸跟自己来硬的,自己又能如何?
想想自打二小姐叫人打了自己之后,老夫人的种种行为,戴嬷嬷也是寒心。
两厢夹击之下,戴嬷嬷最终咬牙道:“……好,我说!”
原来,沈老夫人年轻之时曾有过一位竹马少年郎,就是那位远房表哥,那人名叫郭桉。
他书念得好,立志要入朝为官,那一年科举,便进京赶考去了。
谁知这一去,音信全无。
沈老夫人呢,又到了出阁的年纪,耽误不得,便由父母做主,嫁给了沈栖姻的祖父。
谁料天不假年,沈老爷子早早的便去了,留下沈老夫人寡妇失业的,日子属实是过得艰难。
恰好这时,郭桉衣锦还乡,回去祭祖,便将他们娘几个接到了上京照顾。
结果照顾来照顾去,就照顾到一块儿去了。
再然后,郭桉仕途不顺,遭到了贬斥,下放兖州,二人这才断了。
“兖州距离上京千里之遥,那之后,他们便再未见过。”从回忆中抽身而出,戴嬷嬷不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