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她遭受不住盘问,由她之口道出祖母侵吞了您的嫁妆,那才是板上钉钉,不可逆转的事实呢。”
沈夫人听后,一双眼睛亮得骇人:“姻儿,你是不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日,所以之前才让我做主撵了那老货出去?”
“不重要,如今能帮到母亲就好。”
“好好好好,不愧是娘的好闺女!”
说着,沈夫人余光瞥见沈栖姻把玩的那张纸,她心里却仍有疑惑:“不过姻儿,娘还是不懂,这凭证究竟有何用?”
大抵是恐沈栖姻不高兴,她赶紧又补充道:“你别误会,娘不是信不过你,就是一时想不通。”
“不然你立刻重新写一份,娘这就摁了手印给你!”
沈栖姻却没她说的那般心急,慢悠悠地说道:“母亲当旁人都是傻的吗?这一招‘借刀杀人’虽能让您达到目的,却难保不被人洞悉觉察。”
“到时人家可就不止说祖母不顾脸面侵占媳妇的嫁妆,还会说,您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为了一点子钱便使心机、耍手段,将自己的婆婆都给告了。”
“母亲您自个儿听听,觉得这名声可好啊?”
沈夫人眉头紧皱:“这……”
沈栖姻继续道:“但若有了这一纸凭证,那么即便您的真实目的被人洞悉,人们也只会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您追讨那笔嫁妆,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日后出阁能够多一份倚仗,让她在夫家能够更有底气。”
“这样的说法,您自己听着是不是都有点感动了?”
沈夫人连连点头。
她何止感动,简直激动!
“姻儿啊姻儿,亏你如何想的,竟这般周全!”沈夫人乐得,那嘴丫子都要咧到耳朵那去了:“快!你快再写一份这个凭证来。”
“好。”
沈栖姻进了里间,不多时又拿出了一张纸。
沈夫人忙不迭地就摁了个手印。
香兰在旁边瞧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但也没有好心提醒沈夫人就是了。
谁叫她一个当娘的竟跟自己女儿耍心眼了,如今被骗了也是活该!
沈夫人自觉万事俱备,便片刻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