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当即命人去报了官。
没多一会子,钱川他们便上门了。
站在沈府的大门前,钱川心下感慨:这沈家还真是庙小妖风大啊。
这才几日啊,他们都往这跑好回了。
再说沈老夫人原本正在缀锦堂中喝补汤呢,一听说京兆府的捕快又上门了,那汤顿时就咽不下去了。
细问之下,得知是沈夫人因为嫁妆一事报的官,手里的碗当时就摔了,热汤洒了一地。
“诶,老夫人……”
丫鬟要上前收拾,却被沈老夫人一把拂开。
“躲开!”说完,她连鞋都来不及穿上,趿拉着就往外走。
她到前院的时候,正好瞧见沈夫人义愤填膺地对钱川说:“这库房钥匙之前虽则是搁在我们老太太手里的,但她也不可能密了我的嫁妆啊,真干出这般不是人的事儿来,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她那张老脸了?”
“倒是她身边那起老婆子,止不住有那阳奉阴违的。”
“旁人倒也罢了,就只那个戴嬷嬷,狂得了不得,你们要查,可要先查她!”
沈老夫人听了这话,魂儿都要吓飞了!
捕快若要找戴嬷嬷问话,她将自己侵占媳妇嫁妆的事抖落出来是小,万一嘴没个把门儿的,将自己年轻时候那点事也说出来,那可就是大了。
于是,沈老夫人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屋里,急吼吼地说:“不过是个下人,她们哪里有那个胆子,你那嫁妆……原是我暂时支了去用……”
“什么?!”沈夫人一惊一乍道:“竟然是您?!您怎么能这样呢?”
“我那不是……”
“您可知道那些嫁妆是我留给姻儿的?”她说着,示意沈栖姻拿出自己摁了手印的那张凭证给钱川他们看,一并哭诉道:“我素日省吃俭用都不舍得动那些嫁妆,就是为了来日让姻儿仗着那些东西不至于被夫家瞧不起,您怎么能不经过我和姻儿就擅自给使了呢?”
“这不是之前……”
“我知道您嫌弃我没能给沈家生下个嫡子,可我的姻儿也不比她两个兄长差啊,如今光宗和耀祖都出了事,还不是要靠我的姻儿赚诊费养家,您就算是偏心也要有个限度,哪能这么坑自己的孙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