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着一张脸朝魏玄走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拎鸡崽子似的拽着他就往外走,丢下一句:“你们先聊,我们爷俩出去办点事。”
办什么事呢?
沈栖姻没看见,但她听见了魏玄的惨叫和求饶声。
阮星狐一脸歉意地看着沈栖姻,替魏玄赔礼道:“世子他心直口快,还望姑娘勿要在意。”
沈栖姻浅浅笑道:“无妨,我倒喜欢世子爷这样心思单纯的人。”跟个二傻子似的,又蠢又不安分,收拾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说话间的工夫,屋外的“哎呦”声停了下来。
武安侯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呲牙咧嘴的魏玄。
沈栖姻特意等他回来了才说:“琴漆所用,多为大木漆,当其与望月草的汁水相融,便会散发出类似檀香的气味。”
“而望月草,恰好就是用来配制入梦引的。”
“一些琴匠为了制出的琴与众不同,便会试图在琴漆中加入一些草药的汁水,以此调配出能够散发香气的漆。”
“以望月草的汁水入漆,虽有芳香满室的效果,却会使人头晕目眩,体力难支,因此此法便没有流传开来。”
“但此中禁忌,凡为琴匠,大约无人不知。”
“世子爷若是不信,可以去城中找个制琴的人来,一问便知。”
魏玄记吃不记打,听沈栖姻如此说,便又忍不住开口道:“你会制琴?”
“不会。”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我自幼学琴,曾听教我弹琴的师傅说起过此事。”
后来,她无意间提起,倒叫师弟上了心。
这“入梦引”的毒药,最早也是他鼓捣出来的,原是卖给那些走江湖的人,却不想,流到这深宅大院里面来了。
“不对!还是不对!”魏玄浓眉紧皱,脸上怀疑的表情就没褪下去过:“你说这琴有毒,那为何寄谣没事?”
“不知道。”
“不知道?!”魏玄眉心愈沉。
“世子爷明鉴,我只是个大夫,不是京兆府办案抓贼的捕快,不可能解答你所有的疑惑。”
“我只讲我看到的。”沈栖姻说着,忽然一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