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放回琴盒里的那张琴:“那琴上有毒,你若不信,就拿起那琴来,搁怀里抱一会儿。”
“等下看你迷糊不迷糊,就知道我所言真伪了。”
魏玄闻言,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若是不试,就意味着他相信了沈栖姻的话。
可若是试,那万一自己真中毒了怎么办?
瞧他优柔寡断的死出儿,武安侯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恨不得再将他拎到外头,踹上两脚。
阮星狐事不关己,冷眼旁观。
最后,还是侯爷夫人给了他一个台阶,道:“玄儿切莫逞一时之强。”
“我方才想起,之前寄谣送那琴来的时候,原本是要弹给恒儿听的,谁知一曲未完,她却忽然说自己有些头晕。”
“我只当她是昨夜没有休息好,便赶紧命人送她回自己的院子歇息去了。”
“如今想来,难道是她也中了这毒?”
谁知话音才落,江寄谣人便到了!
与之同来的,还有武安侯府的老夫人。
这位老太君与沈老夫人的年纪相仿,只是气质却大为不同。
她是难言的贵气。
虽已迟暮,却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候必然是个美人儿。
沈栖姻看到她的第一眼,便觉得她是个精明强干之人,因为那双眼睛虽已经过岁月的剥蚀而略显沧桑,却仍难掩其光芒。
她大约已经睡下,髻上没有任何发饰,也没有穿外衫,只在外面披了一件鸦青色的斗篷。
江寄谣也是素面朝天,珠翠未戴,扶着老夫人快步而来。
武安侯见状,顿时沉眸道:“是谁叫老夫人来的?”
侯爷夫人和阮星狐他们面面相觑,也是一脸茫然。
老夫人上了年纪,这深更半夜的,谁会折腾她去,瞒着她还来不及呢。
顾不得细想,他们赶紧上前,扶着魏老夫人进里间去看魏恒。
江寄谣也随之一道进去了,经过沈栖姻身边的时候,她特意看了后者一眼,那眼中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仿佛在说:魏恒出了事,我看你怎么办!
但很快她便发现,魏恒出事,有麻烦的不是沈栖姻,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