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夫人忙让下人取过了她手里的琴,放回了琴盒里。
经此一举,再无人质疑沈栖姻的话。
江寄谣也一改方才的嚣张气焰,吓得都快哭出来了:“我、我我中毒了!”
“姑奶奶,怎么办呀?谣儿中毒了!”
“不怕不怕。”魏老夫人搂着她轻哄:“方才你舅母和你嫂子都拦着你,你偏不听,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还好有神医在这儿,她连恒儿都能治好,自然也能治好你。”
魏老夫人发话,沈栖姻不好当众驳她的面子,便给江寄谣搭了个脉。
她中毒不深,吃两剂药也就好了。
沈栖姻开了个方子,只是交给他们之前却说:“未免之后有何误会,最好还是再给江姑娘请一位太医来瞧瞧,也一并查验一下我开的这个药方是否对症,免生龃龉。”
沈栖姻此言一出,倒令魏老夫人多看了她两眼。
好个伶俐的丫头!
小小年纪,做事竟这般滴水不漏。
武安侯和侯爷夫人对视一眼,也明白了沈栖姻的意思。
她是担心自己与江寄谣关系不睦,后者会借机生事,诬陷于她。
武安侯是个直性子,直接大手一挥,说:“神医不必担心,有本侯为你作保,寄谣但有何事,与你无干,都是她自个儿作的。”
江寄谣:“……”
这不是把她的后路给堵死了吗?
她原本就想着利用这件事好好收拾收拾沈栖姻这个臭丫头,谁知她心眼子这么多,这都能防范住!
其实不光如此,江寄谣之前甚至想过要在魏恒身上动些手脚,倒不是要害死他,只是让他痛一痛、闹一闹,让姑奶奶他们知道沈栖姻医术不佳,好问罪于她。
最好是能像当年那名太医那样,把小命都交代了。
可惜……
魏恒的一应饮食穿戴都被安排得无比周到仔细,她根本插不进手去。
而且她每次来,不是表舅在这儿,就是舅母在这儿,便是难得他们两人不在,那些丫鬟护卫也盯得死死的,甭管什么原因,都寸步不离魏恒。
因此,她一直没能寻到下手的机会。
今儿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