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竟开口向蔺棠讨要。
蔺棠都被他逗乐了,笑得“花枝乱颤”,然后一扭脸就吩咐人将他一通乱棍打出了绿苹轩。
一名小童有眼色奉茶给他,道:“公子消气,不过是个外乡来的土包子罢了,不懂得咱们这儿的规矩,若为他气坏了身子,倒不值许多。”
“倒是昨儿开苞那个,将他从后门丢出去后,他自己拾掇拾掇衣裳竟就那么走了,倒还是个识趣儿的。”
闻言,蔺棠没头没尾地轻叹了句:“那丫头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昨儿他有意试她,便故意对她说,若今日那人醒来后要死要活的闹,自己可是要将她供出去的。
结果她来了句:“公子何必故意说这样的话逗我,你能将绿苹轩经营得有声有色,想必三教九流的人都见得多了,不会连这点识人的本事都没有。”
“他若出身不凡,或是有何背景,你不可能不认识他,我也不可能轻易掳了他来,还冒险将人送来你这,直接杀了他不好吗?”
“再说了,明日待他醒转,无需公子多言,他也知道是我。”
“不过公子放心,他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你只叫人将他往街上一丢,他自个儿就会走了,不劳你操一点心。”
当时蔺棠还问她原因,她说:“这世间有一类人,秉性刚烈,倘若意外失身于人,他们说不定会以死明志。”
“明明连死都不怕,却不会选择报官。”
“因为流言蜚语带给人的伤害,远比死亡让人感到恐惧得多。”
“而我送给公子的这个人,他贪生怕死,又极重脸面,他没有那个破釜沉舟的勇气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所以即便发现自己吃了亏,他也只会装作无事发生,然后灰溜溜地走开。”
一字一句,都应验了。
蔺棠倒有些好奇,这丫头什么来历,居然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来!
“去查查,看昨儿那姑娘是个什么来头。”顿了下,他又道:“顺便再问问那个大冤种的身份,看看他们二人之间究竟有何过节。”
那小童应了声“是”,便快步而去。
而被他们调查的大冤种的沈耀祖,此刻正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