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陛下怪罪?”
沈栖姻:“哦。”
“你‘哦’是什么意思?!”
“就是表示‘听到了’的意思啊。”
沈老夫人不死心,继续道:“依我看,这些东西还是先送到缀锦堂去,我先替你保管着。”
“等来日你出阁了,便当作你的嫁妆给你带去婆家。”
沈栖姻面无表情:“哦。”
沈老夫人愈发不悦:“你又‘哦’什么?”
“这次的‘哦’是指,‘听到了,但不听’的意思。”
“你……”
“祖母。”沈栖姻抬手,打断了沈老夫人的话:“您除了惦记着这些东西,是不是还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她晃了晃手里明黄色的圣旨,一字一句地说道:“除却这些赏赐,陛下还封了我为乡君。”
“按照大周礼制,乡君乃为女子六等爵位之一。”
“其位虽处在最末等,但正五品以下官员见了也是要见礼问安的。”
“而您区区一介民妇,自然更是无可避免,在家里怎样倒还好说,我只恐您无礼惯了,赶明儿当着外人的面也这样,未免落人口实。”
“是以,我觉得您还是收着些性子比较好。”
说着,沈栖姻忽然转向沈苍:“父亲您觉得呢?”
沈苍可不像沈老夫人那样拎不清。
尤其是在他失去太医院的差事,而这个女儿却“平步青云”之后。
方才鄂公公对她说,是萧世子在陛下为她美言,才让她受封乡君,可平白无故,萧世子为何要对她那样好?
除非——
是萧世子看上了她!
也就是说,沈栖姻日后是要嫁进宁国公府,那可是比武安侯府门第还高的人家,自己可得巴结住了。
不能像对大女儿沈念姻时那样不闻不问,搞得她现如今也报复似的,对这个家不理不睬。
于是,他果断站在了沈栖姻这边,指责沈老夫人道:“母亲不是我说您,您都这个岁数了,怎么还这般贪恋身外之物?”
“我们又不是不孝顺,往后有我们一口干的,难道还能让您喝粥不成?”
“您干嘛非要把银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