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何这般着急地想要拿到银子呢?
正常情况下,便是她要打那些钱的主意,也得过些时日,等人放松警惕了再说。
老太太虽然有了些年纪,却也不至于糊涂至此啊。
见沈苍目露深思,沈栖姻初步的目的达到,便继续引导他说:“我冷眼旁观这几日,总觉得祖母待这位舅爷过于上心了些,父亲您觉得呢?”
这一句话,立竿见影,顿时让沈苍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是了。
她是为了郭桉!
他今日已挑明了态度,不准备再继续收留那爷孙俩,为此老太太还将他好顿骂。
想来,她必是为了那爷孙俩被赶出府后做准备,想暗中拿些银子给他们。
这些年,库房钥匙一直都被她攥在手里,那些银子她想怎么花便怎么花,便没想过要攒些体己。
又或者攒了,但并没有攒许多。
因此,如今她才打起了那些赏银的主意。
真是个蠢……
唉!
不过是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表哥而已,难道竟比她的儿子孙女还亲吗?
她到底怎么想的?
沈苍近来本就觉得事多心烦,不想沈老夫人还在给他添堵,便愈发动了气,只觉得心“突突”地跳,跟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似的。
胡思乱想间,一行人来到了沈耀祖的院子。
郭桉和郭修然他们分别住在东西厢房。
按说他们在客中,搜他们的屋子未免失礼,可沈苍都拉下脸来准备将人赶出去了,哪还会在乎有礼无礼。
更何况,他如今充分怀疑沈老夫人已经将银子给了他了,若真就此搜出来,那正好当贼人拿了他,倒省得自己再多费唇舌。
谁成想,那衙犬到了郭桉的房门前,还真就开始狂吠不止,“嗷嗷”叫着往里冲!